第一章： 你現在還敢說愛我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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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4-8-20 0:15:34 本章字數:4557
而另一邊，被慕秦川推進屋子裏的秦傾，上前拿了沙發上的一個抱枕，轉身就朝慕秦川砸了過來！
慕秦川站著不動，任她砸。
秦傾於是拿起另一個抱枕又扔了過去，慕秦川還是不動瑚。
可是秦傾也不再動了，她靜靜地與慕秦川對視了片刻，然後轉身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酒我也喝了，祝酒詞我也說了。”秦傾原本就沒有太好的酒量，因為喝得太急太多，所以這會兒就開始有些頭暈起來。她坐在那裏，伸手捂著臉，聲音有些喑啞，“謝謝你送我回家，你可以走了。鑠”
“我是要你喝酒嗎？”慕秦川聲音冷沈地問。
“那你還想要什麽？”秦傾緩緩放下手來，因為覺得有些好笑，嘴角勾起一絲微哂的笑意，“啊，其實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的，只是真抱歉，我給不起！”
說完，她就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來，撐住沙發想要回到臥室。
可是慕秦川大步上前兩步，就已經從身後將她圈進了懷中，緊緊抱住。
“是你說的，沒有人可以永遠活在過去。”慕秦川聲音低沈地開了口，“可是當我逐漸走出那段過去，你卻又抓著我過往的過錯不肯放，還說要離婚。我走出了那段過去，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出來？”
明明是幾句在普通不過的話，被他抱著的秦傾聽完，嘴角勾起笑意的同時，眼淚也倏地掉了下來。
很久之後她才開了口：“慕秦川，我唱首歌給你聽吧？”
那是一首很歡快的歌曲，是她從前從來沒有唱過，如今卻時時盤旋在腦子裏的一首歌，是她在紀西和郁英哲那裏都聽到過的一首歌。
她至今還記得唱這首歌的那女孩的聲音，溫婉清甜，細膩柔美。
可是她卻唱不出那樣的味道。因為她一向都不是很擅長唱歌，一唱起歌來，聲音便會變得有些低沈。
而慕秦川在聽見她唱出那首歌的時候，纏在她身上的手臂就猛然僵了僵。
秦傾察覺得到，眼淚再次滑落，可是那首歌，她卻依舊低沈地哼唱著。
直到唱至最後一句，她的聲音已經徹底哽咽，根本聽不清歌詞，仿佛，那只是一聲嗚咽——
慕秦川的手臂已經徹底僵直，而秦傾唱完之後，終究克制不住，猛地蹲了下去，抱住自己的手臂放聲地哭了出來。
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，她都以為自己不會再為感情而流淚了，可是原來感情才是這世上最傷人的利器，無論她再怎麽堅強，穿再厚的盔甲，終究還是擋不住它帶來的傷痛。
可是她卻是真的不想哭，在拼命努力遏制自己的眼淚的時候，身後的慕秦川卻緩緩伸出手來，抱住了她。
秦傾一下子變又從地上站了起來，轉身倒退幾步，透過支離破碎地淚眼，朦朧不清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“你看，我唱起歌來，明明跟她一點都不一樣……”秦傾竟然流著淚微笑起來，可是片刻之後，她又控制不住氣息，重重咳了兩聲，才又繼續道，“可是，你不就是為著這個麽……”
慕秦川神情狠狠一僵，站在那裏看著她，想要上前兩步時，秦傾卻又後退了兩步，一下子撞在臥室的門框上，撞得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。
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後，視線其實是可以變得清楚的，而她，也終於得以清楚地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。
慕秦川眸色晦暗不明，那裏面，滿滿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是傷心，是懷念，還是憤怒？
秦傾終究還是又輕笑了一聲，開口說道：“你知道嗎，其實，我都已經準備原諒你了，哪怕你初心不純，哪怕你動機不良，甚至我開始全心全意地為你付出之後，你都是沒有真心的……可是你說得對，人不該永遠活在過去裏，我們都不應該活在過去裏，可是慕秦川，你真的做到了嗎？”
“我愛你……”秦傾看著他，眼淚再度泛濫，“而我也相信你愛我，所以，那些過去沒什麽不可原諒，我沒有打算為你的初心不純斤斤計較。可是到頭來，我才知道，那些我自以為是的相愛，我自以為是的應該原諒，我自以為你已經走出的過去，通通都是一個笑話！”
她忽而伸出手來在眼睛上抹了一把，隨後，才又擡頭看向他。
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，需要她把眼淚擦幹，清清楚楚地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神情。
“所以慕秦川，那些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的夜晚，你以為你是跟誰在一起？當你抱著我的時候，你以為你抱的是誰？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時候，你是在對誰說那句話？當你確定地說你愛我的時候，我在你眼裏是誰？”
“是你。”慕秦川看著她，眸色雖然不明，可是回答卻深沈堅定，“秦傾，我確定我愛上你的人，是你。”
秦傾再度含淚笑了起來，微微一搖頭，眼淚便再度滑落。
“不是我，是你為自己營造的一個過去，一個……蘇晴。”秦傾聲音微微顫抖地開了口，“而我，口口聲聲說著要幫你走出過去，可是原來，我的存在，就是因為你走不出那個過去……”
她說完，卻又克制不住地輕笑出聲，笑得眼淚直流，“你看，我親手戳破了你為自己營造的那個過去，那個屬於你跟蘇晴的美夢，你醒過來了嗎？你舍得醒過來了嗎？你現在還敢說你愛我嗎？”
慕秦川內心劇烈震動，可是聽到她說出最後那句話時，他猛地上前了兩步，勾住她的腰捧住她的臉，厲聲道；“秦傾，我愛你，我愛上的人是你！”
秦傾看著他，呆了片刻，卻又絕望地笑了起來。
她想問他，為什麽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繼續自欺欺人，可是當她想要開口的時候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痛，很痛。
她猛地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胃部，臉色剎那間蒼白如紙，人也開始支撐不住地搖搖欲墜。
慕秦川臉色赫然一變，猛地將她抱進懷中，“怎麽了？哪裏不舒服？”
秦傾卻已經說不出話來，只是咬著唇，克制不住地痛吟。
慕秦川立刻將她打橫抱起，隨後出門，幾乎以最快的速度下樓，驅車沖向了醫院。
“慕太太胃部情形很不好，應該是非常嚴重的三餐不定時導致的。還好這次病發送來醫院及時，否則繼續這樣下去，胃穿孔的癥狀會非常嚴重。以後千萬不能再讓她食無定時，否則隨時會再度引發嚴重的胃病。”
病房外，慕秦川聽完醫生說的話，面色沈凝地點了點頭。
一擡頭，看著臉色蒼白，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秦傾，慕秦川臉上的沈凝，卻逐漸化為眼中的驚疼。
在他眼裏，秦傾一向都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妻子，會操持家務，會買菜做飯，還會擔心他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，常常給他送飯到公司。
可是他竟然從來不知道，她這麽不會照顧自己。
上官逸等三人是跟在慕秦川的車後來的，見狀，上官逸上前拍了拍慕秦川的肩膀，道，“以後好好照顧秦傾。”
他們並不知道兩個人在對面屋子裏的談話，因為對慕秦川的了解，所以他們都覺得，既然他不肯放手，那秦傾多半還是要乖乖回到他的懷抱了。
可是他們並不知道，這一次，連慕秦川都沒有了那樣的自信滿滿。
慕秦川沒有回答，賀宇堂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好了，醫生都說了秦傾這次沒什麽事了，你也不要太擔心。以後將她接回了慕家，還怕她繼續三餐不定時？你在這兒好好陪著她吧，我們仨就先走了。”
慕秦川還是沒有說話，賀宇堂朝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，韓澈搖頭晃腦地嘆息了一聲，而後，三個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。
只剩下慕秦川仍舊站在病房前，並不進去，只是站在門口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秦傾，無法挪動腳步，也無法移開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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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邊，被慕秦川推進屋子裏的秦傾，上前拿了沙發上的一個抱枕，轉身就朝慕秦川砸了過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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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秦傾也不再動了，她靜靜地與慕秦川對視了片刻，然後轉身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酒我也喝了，祝酒詞我也說了。”秦傾原本就沒有太好的酒量，因為喝得太急太多，所以這會兒就開始有些頭暈起來。她坐在那裏，伸手捂著臉，聲音有些喑啞，“謝謝你送我回家，你可以走了。鑠”
“我是要你喝酒嗎？”慕秦川聲音冷沈地問。
“那你還想要什麽？”秦傾緩緩放下手來，因為覺得有些好笑，嘴角勾起一絲微哂的笑意，“啊，其實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的，只是真抱歉，我給不起！”
說完，她就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來，撐住沙發想要回到臥室。
可是慕秦川大步上前兩步，就已經從身後將她圈進了懷中，緊緊抱住。
“是你說的，沒有人可以永遠活在過去。”慕秦川聲音低沈地開了口，“可是當我逐漸走出那段過去，你卻又抓著我過往的過錯不肯放，還說要離婚。我走出了那段過去，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出來？”
明明是幾句在普通不過的話，被他抱著的秦傾聽完，嘴角勾起笑意的同時，眼淚也倏地掉了下來。
很久之後她才開了口：“慕秦川，我唱首歌給你聽吧？”
那是一首很歡快的歌曲，是她從前從來沒有唱過，如今卻時時盤旋在腦子裏的一首歌，是她在紀西和郁英哲那裏都聽到過的一首歌。
她至今還記得唱這首歌的那女孩的聲音，溫婉清甜，細膩柔美。
可是她卻唱不出那樣的味道。因為她一向都不是很擅長唱歌，一唱起歌來，聲音便會變得有些低沈。
而慕秦川在聽見她唱出那首歌的時候，纏在她身上的手臂就猛然僵了僵。
秦傾察覺得到，眼淚再次滑落，可是那首歌，她卻依舊低沈地哼唱著。
直到唱至最後一句，她的聲音已經徹底哽咽，根本聽不清歌詞，仿佛，那只是一聲嗚咽——
慕秦川的手臂已經徹底僵直，而秦傾唱完之後，終究克制不住，猛地蹲了下去，抱住自己的手臂放聲地哭了出來。
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，她都以為自己不會再為感情而流淚了，可是原來感情才是這世上最傷人的利器，無論她再怎麽堅強，穿再厚的盔甲，終究還是擋不住它帶來的傷痛。
可是她卻是真的不想哭，在拼命努力遏制自己的眼淚的時候，身後的慕秦川卻緩緩伸出手來，抱住了她。
秦傾一下子變又從地上站了起來，轉身倒退幾步，透過支離破碎地淚眼，朦朧不清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“你看，我唱起歌來，明明跟她一點都不一樣……”秦傾竟然流著淚微笑起來，可是片刻之後，她又控制不住氣息，重重咳了兩聲，才又繼續道，“可是，你不就是為著這個麽……”
慕秦川神情狠狠一僵，站在那裏看著她，想要上前兩步時，秦傾卻又後退了兩步，一下子撞在臥室的門框上，撞得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。
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後，視線其實是可以變得清楚的，而她，也終於得以清楚地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。
慕秦川眸色晦暗不明，那裏面，滿滿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是傷心，是懷念，還是憤怒？
秦傾終究還是又輕笑了一聲，開口說道：“你知道嗎，其實，我都已經準備原諒你了，哪怕你初心不純，哪怕你動機不良，甚至我開始全心全意地為你付出之後，你都是沒有真心的……可是你說得對，人不該永遠活在過去裏，我們都不應該活在過去裏，可是慕秦川，你真的做到了嗎？”
“我愛你……”秦傾看著他，眼淚再度泛濫，“而我也相信你愛我，所以，那些過去沒什麽不可原諒，我沒有打算為你的初心不純斤斤計較。可是到頭來，我才知道，那些我自以為是的相愛，我自以為是的應該原諒，我自以為你已經走出的過去，通通都是一個笑話！”
她忽而伸出手來在眼睛上抹了一把，隨後，才又擡頭看向他。
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，需要她把眼淚擦幹，清清楚楚地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神情。
“所以慕秦川，那些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的夜晚，你以為你是跟誰在一起？當你抱著我的時候，你以為你抱的是誰？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時候，你是在對誰說那句話？當你確定地說你愛我的時候，我在你眼裏是誰？”
“是你。”慕秦川看著她，眸色雖然不明，可是回答卻深沈堅定，“秦傾，我確定我愛上你的人，是你。”
秦傾再度含淚笑了起來，微微一搖頭，眼淚便再度滑落。
“不是我，是你為自己營造的一個過去，一個……蘇晴。”秦傾聲音微微顫抖地開了口，“而我，口口聲聲說著要幫你走出過去，可是原來，我的存在，就是因為你走不出那個過去……”
她說完，卻又克制不住地輕笑出聲，笑得眼淚直流，“你看，我親手戳破了你為自己營造的那個過去，那個屬於你跟蘇晴的美夢，你醒過來了嗎？你舍得醒過來了嗎？你現在還敢說你愛我嗎？”
慕秦川內心劇烈震動，可是聽到她說出最後那句話時，他猛地上前了兩步，勾住她的腰捧住她的臉，厲聲道；“秦傾，我愛你，我愛上的人是你！”
秦傾看著他，呆了片刻，卻又絕望地笑了起來。
她想問他，為什麽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繼續自欺欺人，可是當她想要開口的時候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痛，很痛。
她猛地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胃部，臉色剎那間蒼白如紙，人也開始支撐不住地搖搖欲墜。
慕秦川臉色赫然一變，猛地將她抱進懷中，“怎麽了？哪裏不舒服？”
秦傾卻已經說不出話來，只是咬著唇，克制不住地痛吟。
慕秦川立刻將她打橫抱起，隨後出門，幾乎以最快的速度下樓，驅車沖向了醫院。
“慕太太胃部情形很不好，應該是非常嚴重的三餐不定時導致的。還好這次病發送來醫院及時，否則繼續這樣下去，胃穿孔的癥狀會非常嚴重。以後千萬不能再讓她食無定時，否則隨時會再度引發嚴重的胃病。”
病房外，慕秦川聽完醫生說的話，面色沈凝地點了點頭。
一擡頭，看著臉色蒼白，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秦傾，慕秦川臉上的沈凝，卻逐漸化為眼中的驚疼。
在他眼裏，秦傾一向都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妻子，會操持家務，會買菜做飯，還會擔心他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，常常給他送飯到公司。
可是他竟然從來不知道，她這麽不會照顧自己。
上官逸等三人是跟在慕秦川的車後來的，見狀，上官逸上前拍了拍慕秦川的肩膀，道，“以後好好照顧秦傾。”
他們並不知道兩個人在對面屋子裏的談話，因為對慕秦川的了解，所以他們都覺得，既然他不肯放手，那秦傾多半還是要乖乖回到他的懷抱了。
可是他們並不知道，這一次，連慕秦川都沒有了那樣的自信滿滿。
慕秦川沒有回答，賀宇堂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好了，醫生都說了秦傾這次沒什麽事了，你也不要太擔心。以後將她接回了慕家，還怕她繼續三餐不定時？你在這兒好好陪著她吧，我們仨就先走了。”
慕秦川還是沒有說話，賀宇堂朝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，韓澈搖頭晃腦地嘆息了一聲，而後，三個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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